【玄苏】未名•叁
#衢玄子X黎苏苏。
#预警：养父女、小爹文学、OOC属于我。
（我来创人啦！剧，书都没看过，造谣全凭一张嘴。而且这部分确实属于乱写。全做私设。）
“爹爹，我的母亲，…是初凰嘛？”
黎苏苏的语气好似一句茶案间轻描淡写的叙问，话一出口却把衢玄子惊得按下了手中瓷盏。
正在茶釜里熬煎着的茶叶翻滚旋转，逸出凫凫袅袅的雾气，正缠绕在人衣带上、额发前。
他修莹的指节在莹润的青瓷杯上按了按，
“苏苏，你是从何得知？”
初凰，那位凤族神女，自当年神魔一站陨落之后，已经许久许久没再听人提起过她的名字，就连衢玄子识海中她的样貌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。只记得她一身烈烈红裙，眉目生得清冷绝尘，额间鲜艳的凤羽印记衬得她杳如明星，清贵动人，可她平生却最爱恣意长笑，叫初入仙门的衢玄子如何移得开目光。
苏苏的脸上依稀看得见初凰的影子。
“爹爹，我再问你一次，为什么我的名字是黎苏苏。你，是我的爹爹嘛？”
少女站在他面前，蹙着两弯细眉神情依恋痴迷，话音落时，眼中已经水气氤氲，盈盈眸光径直拢在他身上。
这一句诘问抢白，让他敛眉垂目，长睫也跟着陡然一颤，心中郁郁可隐隐又有解脱之感。
看来这份藏了近百年的秘密终于被苏苏勘破了。
衢玄子这一生爽朗知恩，仗义重诺。
当年他承谛冕的恩情又担着初凰的嘱托，御剑乘风，登舟渡川，踏尽层峦幽谷，遍寻天下终于找到了流落尘世的凤凰卵。送于衡阳宗天池须弥座上以天地灵气息养，又投入人间历劫，因着放不下还曾舍了自己一脉仙髓跟着她一同入世轮回，耗费了近百年光景，那凤凰卵才终于破壳，化作躺在他臂弯里粉妆玉琢的小小婴孩，额前落上了那道缠绕如花的凤凰印。
他为她取名黎苏苏，是寓黎民百姓，盛世复苏之意。
活泼的小孩子有时候围着清净煮茶的他嬉笑跑跳，又喜欢缠着画符的他挤在臂弯里玩耍，一日复一日，一年催一年，苏苏渐渐长大，衢玄子的头发也白尽了。
茶釜里火势愈来愈旺，氤氲着的茶香也愈发浓烈起来。
“初凰确是你母亲，而我也并非你生身父亲。”
“苏苏，爹爹很抱歉了瞒了你这么久，你的生身父亲，他其实是…”
黎苏苏站在他面前身上簌簌颤抖着，似是从齿缝里送出一句话来。
“爹爹，你别再说了。”
衢玄子住了声，坐在鸣梧殿高台的茶案一侧，望着对面似乎突然陌生起来的女儿，神色凝重。
黎苏苏从未有过今日一般的悲喜交加。
爹爹不是她亲生父亲，这消息虽然早就存在心里，可能得他亲口印证，才真是意义非凡的欣喜。
她只觉得身上一时冷一时热，脑袋里昏昏沉沉，双脚也软绵绵撑不住身子，她只能倾身扑进衢玄子怀里，两臂相勾锁紧了他挺直的窄腰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，妄图从他怀里寻到一处安稳。
“我，我心里眷恋一人。一直未敢开口，告诉过他…”
衢玄子先是愣了一下，本以为这份未连血脉的亲情要生出嫌隙隔阂，却不想又被苏苏的亲昵举动立刻雪融。他抬手揉了揉苏苏的头发，
“怪不得你近来总是心神不宁，若你还认我这个爹爹，有什么话就讲出来吧。”
苏苏从他胸前抬起头来，泪眼朦胧。
“我真的，可以告诉你吗？”
衢玄子看着她这样子，面上虽然不显，但实则已经心疼至极。他揽住怀里的苏苏，广袖的云纹长袍几乎就将她裹在身前，温哄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坚定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苏苏别怕，无论有没有血缘，我都永远是你的爹爹。”修莹的手掌覆在她颈后，一下一下安抚，
“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，万事都有爹爹在。”
“爹爹永远会接着你。”
黎苏苏眼中滚下晶莹的热泪，她跪在衢玄子身前，双手捧住他骨肉匀停的颊面，微凉的唇轻轻贴上了那朵生于额间的半生莲。
“爹爹…我不要你…只做我的爹爹。我，我心悦你。”
衢玄子感受到额头的温热，呼吸一滞愣在当场。反应过来时他立刻扶住苏苏的肩膀后压，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面前浮现出了初凰的笑脸。
其实苏苏的容颜，只生得有五分像她。但对待情之一字的这份勇直热烈，却跟她母亲当年如出一辙。
缓了半天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，这份未名的情愫激得他眼角泛红，衢玄子深吸了一口气，望着面前的人轻轻开口。
“苏苏，你年纪还轻。所见的太少，许多事你还未能参透，熬于心中的执念和真正的情之所钟，并不是一回事儿。”
黎苏苏望着身前面露悲悯的衢玄子，攥紧了手里握着的他的衣袖。
梦里所见，件件非虚，百年殚精竭虑的孵育，百年细心入微的照拂，一朝名花初成枝蕾繁盛，她抬起头来时总是望见一人凌风独立的背影。
此生若想牵住一个人的手握进余生，对苏苏来说，衢玄子不单是最好的选择，更是唯一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的。衢玄，我熬于心中的执念是你，情之所钟，也是你。”
……
评论(21)